我的艺术之旅咏叹之十四•由勃鲁盖尔《乡村的婚宴》想到我曾经的赴宴
赵启斌2024-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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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兰的勃鲁盖尔的乡村婚宴已经成为经典,

那是中世纪画家心目中农家风俗的印记。

如果不经历农村婚丧嫁娶风俗的深深沉浸,

你哪能知道中国农耕社会的精神秘密?

赴宴本来就是艺术所要表述的重要对象主题,

从十八学士的宴会到宋人在西园的雅集。

我从文会图中领略中国文化中的优雅智慧,

我从最后的晚餐领略西方的艺术故事。

我知道广大的农村应有无数的民间亲友聚会,

它成为物质最贫乏时代最为美好的记忆。

五岁时我就曾经陪同祖母去赴亲戚的喜宴,

十岁时我就随族人独自去赴丧事之席。

我大年初二陪一位初次上门拜年的年轻姐夫,

才知道了曲阜衍圣公府曾经留下的事迹。

如果不知道善于权变才能符合真正的礼仪,

必然会烧毁新买来的名贵的貂皮大衣。

我在一次宴会上听到一个世俗人遇仙的典故,

其结局果真是令人为之深深地扼腕叹息。

他本有缘分已经打开了洞后的仙窟呦,

不曾想被俗世观念将开启的仙府重新关闭。 

我曾去山区一位亲戚家为已去世的老人吊唁,

主家安排我与几位老人一同并坐入席。

他们谈论的家常话语确实令我非常吃惊,

我才知道改革开放带来的翻天覆地。

我多次在赴宴的道路上一再徘徊细细地沉思,

那里确实隐藏有亟待发现的社会现实。

印象派感人肺腑的图像来自对大地的深情,

文人画一定有浓郁农耕文明的精神记忆。

我知道农村有无数的学问道理可以加以承继,

我知道农村有无数的遗存值得加以反思。

如果没有一次次的乡饮聚会以及道听途说,

蒲松龄怎能写出脍炙人口的聊斋志异?

唉,我的家乡教给了我无数丰富的文化知识,

为我留下了永远不能忘怀的艺术信息。

 

赵启斌,原籍山东滕州。中国文艺家评论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毛泽东诗词研究会会员,中国致公党党员。1993年至2000年在南京艺术学院学习并担任林树中教授学术助理从事中国美术史的研究工作,2000年供职南京博物院古代艺术研究所,从事中国美术史、中国书画理论及历代书画研究。先后独自或参与完成四十余部画集、著作、编著的编撰或著述,完成专题文章、研究论文数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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